對那些一直執著反覆地在考同一個考試的人而言,最大的感受應該就是『困』。花很長的時間,花很多的心血,忍受很爛的工作很少的薪水,或者辭掉工作靠存款過活,忍受沒有朋友,沒有假期,沒有娛樂,甚至沒有晨昏的日子,窩在同一個角落,日復一日地讀著類似的書,做著類似的習題,吃著一成不變的食物,經常還伴隨著營養失調,近視加深,身材走樣,心情鬱悶,困在一種沒錢沒閒的貧乏中,困在一個既難以向前又無法後退的階段裡,困在奮發振作與頹靡倦怠的交錯發作之間,動彈不得。
目前分類:喃喃自語 (24)
- Oct 15 Sun 2006 14:12
闖
- Sep 12 Tue 2006 00:00
暗影
人的一生中好像總有那麼一些事值得追悔,在某個當時,應該更努力,應該更瘋狂,應該更堅定,更溫柔,更成熟,更冷靜,應該去追求,應該去原諒,應該去付出,應該....應該可以更好的,應該讓一切變得跟現在不同,應該。
應該拒絕,應該抗議,應該勇於表達不滿。
- Aug 22 Tue 2006 22:47
隨手記
下午花了快三個小時打完一篇文章,結果一時不查誤觸某個鍵就關機了,一個字也救不回來。雖然,想說的話還在腦子裡,可是,經過那樣一次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之後,無論是否已被聆聽,也無論心裡那滿溢著的什麼是否得以排遣,說話的慾望卻已經滿足。
- Aug 13 Sun 2006 16:52
轉身後的陽光
很多人問我:為什麼搬家?
因為大部分的朋友都知道從大學以來我四處遷徙實在已經搬到怕了,也知道原本那和師大夜市只有幾步路距離的住處,光靠著半夜有得吃,隨處可見的咖啡店,以及走到台大也不嫌遠的優越地理位置,就足以讓我對狹小的房間和高昂的房租一再遷就與忍受,怎麼會在沒什麼特殊理由的情況下,很決然地搬走了呢?
- May 03 Wed 2006 00:17
二十七歲的雨季
真要命,我已經超越二十七歲十七分鐘了。
生日,沒什麼慶祝(變老這回事就不需要太張揚了),只和姊姊在古典玫瑰園喝了個晚茶。打從我搬來師大商圈,眼看著這附近的店不斷地汰舊換新,倒是這家我許久未踏入的古典玫瑰園仍一直在這裡,安安靜靜的。
就像我身邊的人也不斷地來來去去,而我卻一直在這裡。不過,儘管我的生活也幾近於晨鐘暮鼓般的安靜,內在卻翻湧著想邁開腳步往前衝的躁動不安。
- Mar 28 Tue 2006 00:44
到不了的遠方
疲倦的時候,總是很想收拾個小小的行囊,就這麼一個人出去流浪。遠一點,再遠一點,最好有個叫做天涯海角的地方。寧願隨著步伐越來越遠讓思念無限綿延,卻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異地中過一種全然不同的生活,寂寞,但是新鮮。
- Mar 21 Tue 2006 01:41
堅強的理由
- Jan 03 Tue 2006 01:07
潔癖
我一直很佩服某些人的自癒能力,以及再接再厲,愈挫愈勇的精神。他們對愛情總是保持高度的樂觀與新鮮感,認真地覺得愛情無法甜蜜且持久只是因為選錯了伴。他們可以在分開的時候傷得很徹底,痛得很劇烈,可是仍能迅速地打起精神,在茫茫人海中繼續尋找那個對的可能性,一段時間後又煥然一新,勇往直前,甜得很徹底,愛得很劇烈。
- Nov 18 Fri 2005 20:02
卡莫,青春
有時後真不知道該說世界真小還是緣分很深,我就這樣無意地走進了卡莫咖啡館。
本來已經計畫好一整天都要窩在桌前把期中考卷改完,還要登錄成績,做統計表,沒想到我才剛拿出考卷,突然從外頭飄來濃濃的瓦斯味,我探頭一看,原來是外頭挖路似乎挖壞了瓦斯管線,導致整條小巷瀰漫了那股嗆人的氣味。我飛快地換了衣服收拾包包衝出家門,以免自己在短時間內就口吐白沫倒地而亡。
- Nov 04 Fri 2005 03:00
又是放榜時
半夜兩點,回到家開了電腦,你的信讓我在瞬間紅了眼眶。我離國考很遠了,很抱歉我沒能主動給予關心,還得讓你硬著頭皮告知我這個也許你並不想提起的消息。
從畢業到現在,眼看著很多實力堅強的朋友們順利地進入律師與司法官行列,然而另外卻有許多人只是缺了那麼點好運,卻必須面對年年落榜的窘境。落榜的滋味我曉得,尤其當你眼睜睜地看著明明就是什麼不學無術的鳥人,偏偏就是考上了可以在你面前趾高氣昂耀武揚威,你忍著想巴他兩巴掌的衝動,微笑地把舞台讓給他扮演那個法律專家的角色。
同時,我也看著許多朋友,可能因為個性上不適合法律實務工作,或者另有學術上的追求,而選擇淡出法律圈。然而包括我在內的前法律人,卻從來沒能徹底地走出國考的陰影,包括家庭給予的壓力,同儕對能力的質疑,以及所有人對這個選擇的不解。
如果你帶著一個"尚無律師執照"的低等標籤,你到底能以什麼姿態存在於這個圈子裡?你究竟能多理直氣壯地面對周遭的眼光?你是不是必須做更多,達到更多所謂成功的要件,才能證明法律實務不是唯一的一條路?或者,就像所有老師所言,得到後才有資格放棄,只有贏得那張執照才贏得人生的選擇權?也同時才能贏得別人(包括家人)對你的尊重與肯定?
努力了這麼久啊,累積了那麼多的知識學問,可惜別人從不放在眼裡。
我常常聽著五月天的"恆星的恆心"那首歌,裡面有句"老了,累了,倦了,變了,那不會是我,不會是我",我總在歌聲中提醒自己,別人看不見又怎麼樣呢?我相信自己的選擇與能力,那個忘了初衷的人,永遠不會是我。我會一直在這裡,為我的夢想馬不停蹄地努力。
給我所有的站在人生轉折處的朋友們,加油!
- Aug 14 Sun 2005 00:35
說不出的告別
我真害怕有一天會精神分裂。
靈魂中有一半的我無情,倔強,好強,剛烈無比,然而另一半的我卻總是心軟,牽掛,溫和且認命。我寧願無情,無情可以捨去許多不必要的傷心。我不停地拉攏那個剛強的我,它為我支撐了無數個難過的日子,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某些關鍵時刻,我的心卻背離了這個始終扶持著我的靈魂,然後,剛強的這一半又得為溫柔的那一半所惹的傷心擦屁股。
我很厭倦於處理自己的情緒。會不會有一天,我真的必須徹底殺死那份溫柔呢?可是為什麼,溫柔卻像那老是清不掉的病毒,總是暗暗地潛伏著,等待著哪一天時機對了,發作。你以為那堅不可摧的防毒軟體,以及那定期且自發的更新動作,所有堅強的,長期的保護措施,偏偏就在那一刻瓦解,被殺得措手不及。當電腦遇到這種情況,還能罵一句沒用的Norton,可當自己遇到時,除了想掐死自己之外還能怎樣?
就像前陣子有人在我面前毫不留情地談論你的隱私,當然我也不可避免地成為故事裡可笑的主角。驚嚇,憤怒,難堪,傷心,然而狂怒之下我竟然擔心你,其實我整個人都慌了啊,然而卻冷靜地坐在那裡,面帶微笑地為你澄清,幫你說話,嘲笑自己。回家的路上我越走越覺得好生氣,氣這種難看的場面,氣自己好像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氣我為什麼還在維護你,我多麼為自己不值,可是再回到那個當下,我的做法會不同嗎?
不會的。因為無論如何你是我的朋友,儘管我不停地把你往外推,推到生活之外,關心之外,可是面對這種狀況,幾乎沒有一絲懷疑地迅速把你抓進朋友圈內。我一點都不想這樣,不想讓你覺得驕傲我就是跑不掉,不想讓你輕易地得到我的友誼。不希望你不求而得,讓我的感情變得好廉價。
可是我終究是輸了。走在書店看到蔣勳的新書,想到你要走了,在國外想看這書可沒這麼方便。嘆了口氣,順手買了寄給你。不戰而敗,這不只是我跟你之間的角力,更是我本身意志的對抗,因為我在乎,我就輸了。為,什,麼?溫柔如此頑強,倔強卻反而軟弱?可惡,可惡,這到底是什麼他媽的鬼道理?
我一直覺得你欠我一句道歉,不是為這個結果,而是為那拙劣的處理過程和殘忍的歸責方式。不過我突然覺得不需要了,因為我已經代替你對我自己說了句"eats,對不起"。而我,也許在這句自言自語的道歉之前,早就原諒了你。
什麼都回不去了。我只想問一聲:當你回望的時候,在你眼裡的我,是否依舊溫柔?
- Aug 03 Wed 2005 00:25
八月
坐公車回家時隔壁位置上的男生放的MP3聲音很響,KT Tunstall那首Other side of the world隔著他的耳機仍是清楚地傳來,我跟著旋律在心裡輕聲地哼唱起來,想像著樂手撥彈著吉他,想像如何把這首歌詮釋得很狂野,也想像著自己像MV中的主角穿著夾克手插在口袋裡在城市中大步遊走的樣子,我想把思緒拉到離歌詞很遠的地方。 回到家打開電腦,一邊喝水一邊快速瀏覽朋友們的blog,要命,我反射動作般地關了網頁,那一大口水如鯁在喉,怎麼背景音樂又是這首歌?
我喜歡這首歌,只是我,沒辦法聽下去,尤其在這個八月。很奇怪,不知道為什麼痛不會隨著愛的流逝而流逝,好像也不會因為不承認就不存在,也沒有因為把過去那些大大小小的事件全都拋諸腦後就失去痛覺。更奇怪的是,在那個當下我並沒有感覺,痛卻隨著時間緩緩加劇,不是說時間是良藥嗎?我真的一點都不明白。不過,至少時至今日,我終於肯承認我死不承認,對,其實還是會痛的,這畢竟不是幻覺。可是,不要輕易撕開封印,不要開啟我存封完好的傷心。
- Jul 23 Sat 2005 03:30
夢
"喂,你讓我靠著好不好?"我回過頭微笑著看著你。夢就在問句後結束,醒來的瞬間我只記得你溫柔的眼睛也漾著笑意。
天啊我真是個乖孩子,連夢都可以做得這樣規矩,才一點點逾越了分際,馬上就以驚醒來告訴自己不可以。不過,我確信自己對你的感情乾淨明白,只是覺得困惑,不管是在夢裡或是非常清醒的時候,我老覺得欠你一個擁抱,而我也確信自己不曾許一個擁抱給你,似乎也不曾在該擁抱你的時刻,硬生生地抽回欲伸手的衝動。
可是我依稀記得你曾經悄悄地,不著痕跡地擁抱過我。那一刻我突然膽怯了,我輕輕地,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移出你的臂膀,假裝不曾發現。是不是因為這樣,我總是覺得欠了你,覺得好像留了什麼未完成,一直停在那個時間點上。
很奇怪會在這個時候夢見你,還夢見這樣的場景。兩人安坐在和室外的長廊,你靠著拉門屈膝而坐,我坐在廊沿回望你,夏夜,晚風,靜靜地在風中流轉的螢火蟲。醒來的時候我抱著枕頭苦思,靠,最近我到底看了什麼日劇電影廣告漫畫或MV出現過這樣畫面?我們不曾經歷類似的片刻,那為什麼我們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而且,為什麼那個人是你?
我不知道。也許我果然還是欠了你。因為我始終不曾對你透露,在那個時間點上所停滯不動的,是心動的痕跡,也許也成為我此刻的,夢的殘影。
純真 五月天
長長的路上 我想我們是朋友 如果有期待 我想最好是不說
你總是微笑的你 總是不開口 世界被你 掌握
月亮繞地球 地球繞著太陽走 我以為世界是座 寧靜的宇宙
今晚的天空有一顆流星劃過 在預言著什麼
在無聲之中你拉起了我的手 我怎麼感覺整個黑夜 在震動
耳朵裡我聽到了 心跳的節奏 星星在閃爍 你怎麼說
你心中一定有座 濃霧的湖泊 任憑月光再皎潔 照也照不透
你眼中閃爍湖面 無邊的溫柔 那波光在 誘惑
你已經有他就不應該 再有我 世界的純真此刻為你 而迷惑
我想我應該輕輕 放開你的手 我卻沒有力氣 這麼做
- Jul 03 Sun 2005 23:04
Try again, please.
我冷眼看著爸媽對他們之間的關係所採取的政策,大致可歸結為四不一沒有,不主動,不溝通,不妥協,不忍讓,沒有互動。
至於是不是不離婚,這我可沒把握。
我可以聽著疲勞轟炸般的抱怨,我可以努力創造大家互動的機會,可以為了緩和餐桌上冰冷無趣的氣氛而不停地找話題丟話頭試圖製造一點歡笑,可以忍耐我媽扣我一個"你們姓楊的都怎樣怎樣"的大帽子只要能傳達雙方的想法。可是我就是受不了根本連試一下都不願意的當事人告訴我他們無能為力,一副就要這樣相看兩厭冷臉終老的樣子。
無能為力?!我終於拎起行李啟程回台北,我才無能為力你們懂嗎?你們只顧著自己的尊嚴與情緒,從來不懂為什麼中學時代我老是在學校呆到人都走光了才回家,老是關著房門一頭栽在書本之中,為什麼我會在你們問我如果爸媽分開想跟誰時,懇求你們讓我自己住。因為我除了把自己當成不相干的外人,讓自己從這坨混亂中抽身之外別無他法。我們多麼努力才換得過去十年的寧靜幸福,為什麼又讓它為了個什麼搖搖欲墜了?為什麼連試著解決問題都不肯,為什麼成見那麼深,為什麼看我那麼賣力地唱著獨腳戲也不願意稍稍配合一下?我們做得到的不是嗎?為什麼你們可以放任自己把關係搞那麼糟又不去收拾,卻不住地向我鼓吹婚姻的重要?
在回程的車上哭完後覺得好很多,我不知道接下去的情況會不會比較好,但至少我看開了。這是你們的課,不是我的。我的課題則是該如何接受自己對很多事情無能為力,如何不被我無法掌握的事情所傷,不自暴自棄,不憤世嫉俗,不悲觀怯懦。如果你們能多了解一點一直以來我多麼辛苦地對抗這些事情對我生命的影響,也許會對你們的課程抱持多一點積極負責的態度。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我多希望你們懂得。
- Jun 24 Fri 2005 02:06
看不見的月圓
新聞說今晚的月亮會因為什麼視覺的作用顯得特別大,可惜,一日的陰雨使月亮被雲層所遮蔽,只見雲後微微透出光亮,不見月圓。
其實我也不確定是否因為天氣的關係。我站在頂樓的天台上,視線仍受限於一棟又一棟往天際延伸的樓房,即使幾近半夜仍燈火通明,人間遠比天空來得光燦耀眼。隨著夜深,我看著燈光一窗一窗地暗去,卻沒辦法一直佇立在哪兒等到雲破月來。所以,也許是月亮沒出現,也許是我沒法看見,也許是我錯過了一次極為完滿的圓月。
很年輕的時候曾和當時的男友在深夜的大屯自然公園中散步,月色極好,光亮到園中的一階一椅一草一木都清晰可見,完全無須路燈或手電筒,第一次我領略到古時詩人所謂"踏月而歸"是種事實而非只是唯美的想像。浸潤在那麼皎潔澄澈的月光裡,清輝儷影,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天台上的夏夜晚風,我輕哼著王菲的歌"當時的月亮":
回頭看 當時的月亮 曾經代表誰的心 結果都一樣
看 當時的月亮 一夜之間化作今天的陽光
後來,那個男生幸福美滿,而我安然自得。同樣的月亮,照見彼此今日的陽光。
- May 17 Tue 2005 23:37
勿忘初衷
在朋友的版上看到一篇文章,寫到男女朋友之間總不免有諸多摩擦,但是仍要提醒自己莫忘初衷,記取這份感情最初的堅定美好。
勿忘初衷。雖然是老生常談了,但是對一段長期親密關係的經營而言,真要做到談而容易呢?而現在這四字總被我拿來做為自嘲的笑料,但認真以對時,真是感慨復感慨。因為,我曾經寫過一段極為相似的文字給對方,也成為對方和我分手時最經典的告白。
- May 06 Fri 2005 01:38
想
廣播裡傳來德布西的鋼琴曲,我像是被燙到般地抽了一下。Children's Corner,多麼熟悉的旋律,你燒給我的CD裡也收錄此首曲目,而那張CD陪伴了我度過近兩個月幾乎睜眼到天明的每一個夜。
我沒有像以前一樣,總在被觸動的瞬間迅速抽離那個場景。我只是坐著,安安靜靜地任憑清澈的音符緩緩流過。音樂如水,我的心驀地一陣湧動,波瀾四起。深呼吸,再一次,深,深,深,呼,吸。
我也沒有將相關的物件打包收起,沒有砍掉所有往來的信件檔案,沒有捨棄共同的朋友,也沒有避談關於你的話題。我忍住了,不去硬生生地把自己從曾經的一切中連根拔起,雖然在這種記憶翻騰的時刻,我真的好想決然地,徹底地,離開,不許自己回眸。
可是我仍然選擇留下來。我不知道這樣是否對自己比較好,只是想試試看,這一次,可不可以不躲不逃,在與過去相關的現在之中,忘記過去。我希望自己即使處於一個充滿了你的影子你的氣息的環境中,仍然一絲一毫都不會想你,我希望你對我的意義,就只是一個名字,就算這個名字曾經如何地與我的靈魂緊緊相繫,我仍然可以雲淡風清地一笑置之,就當它只是芸芸眾生裡的一個代號。又或者,終有一天可以回復到那個朋友的位置,證明我可以在有你的現在,乾淨俐落地切斷曾經與你深刻的情感連結。
我就在這裡,紮紮實實地承受著現在與過去的撞擊,對我而言,這是晉升為白袍的試煉。
可是現在我很想你。你現在快樂嗎?沒有我日子是否真的輕鬆許多?你偶爾會想到我嗎?你想我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你是否有話想跟我說?對於我們之間,你會不會像我一樣,清清楚楚地知道這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結果,可是仍然有著那麼一點點一點點的不捨得?
關上廣播,我只能給你一段文章的時間,讓你在我心裡無邊無際地蔓延。
- Apr 27 Wed 2005 01:37
鬼迷心竅
前幾天和大學好友們去天母吃大餐並隨處走走晃晃,看到許多大一時熟悉的風景,許多以為自己早已遺忘的記憶一幕接一幕地在腦海裡翻騰。包括在天母上演的,以及,在其他任何地方,種種和十九歲相關的人事物。想起第一次吃法樂琪差點沒撐死,想到剛進大學時誰也不認識的孤單讓我常常跑天母找當時在東吳唸書的好友,想起十九歲生日兩個人在天母洋蔥以最後一道焦糖布丁慶生,還有那年差不多算是以被放鳥做結不知算不算是戀愛的戀愛。
- Apr 01 Fri 2005 00:39
愚人節的告別
晚上看新聞時提到張國榮逝世兩週年,我才想起今天是愚人節。我從無在這個日子捉弄別人的習慣,所以這個日子對我也不具任何意義,直到去年。去年今天結束了一段兩年多的感情,距今也不過一年而已,奇怪的是我覺得好像已經過了很久很久了,久到若非這個日子有個"愚人節"的名字,我恐怕已無法憶起。
這是為什麼呢?是因為我太忙碌嗎?或者是太淡漠?太堅強?太無情?太無所謂?太習慣感情的生滅?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性地不停丟東西,並且把那些平常不想看的東西壓縮歸檔,才能保持心靈空間的寬敞。可是有時候仍會不小心點選了這些檔案,開啟後迅速瀏覽一遍,恍然發覺我內部有個不受自我意志控制的時光回溯器,一邊努力地大量傾倒,其實一邊仍在撿。
就像有些朋友說,那段感情的結束使我得以重返自由,我也非常清楚地再次確認了無微不至的關懷與照顧並不是我最需要的東西。可是,很沒骨氣的我仍會在某個出神的時刻,偷偷地想念被人捧在掌心上珍愛著的感覺。然而人一旦想被疼愛就會依賴,所以只好把疼愛與依戀倒掉,發現自己又撿回來回味時,逼迫自己再度傾倒。這簡直就是希臘神話中薛西弗斯的懲罰,徒勞無功且毫無希望地重複著推著巨石上山的過程。不過,我寧願為了快樂生活而非常辛苦地在迴圈中打轉著,也不願再看到自己墜落。
這種心情,大抵就是陶吉吉那首"寂寞的季節"所描寫的吧~
陶吉吉...寂寞的季節
風吹落最後一片葉 我的心也飄著雪
愛只能往回憶裡堆疊 OH..... 給下個季節
忽然間樹梢冒花蕊 我怎麼會都沒有感覺 OH.....
整條街 都是戀愛的人 我獨自走在暖風的夜
艷陽高照在那海邊 愛情盛開的世界
遠遠看著熱鬧一切 OH.....我記得那狂烈
窗外是快枯黃的葉 感傷在心中有一些 OH.....
我瞭解 那些愛過的人 心是如何慢慢在凋謝
多想要向過去告別 當季節不停更迭 OH.....
卻永遠少一點堅決 在這寂寞的季節
又走過風吹的冷冽 最後一盞燈熄滅
從回憶我慢慢穿越 在這寂寞的季節
還是寂寞的季節 一樣寂寞的季節
四月,是個寂寞的季節,而我甘於寂寞。